看片水雾里的蒙太奇美女直播跳舞第三视角是什么

2009年深秋的世贸天阶,喷泉把路灯揉碎成流动的琉璃糖。我裹着驼色围巾,看陈屿用iPhone 3GS笨拙地对准跳舞大妈——屏幕里玫红绸扇搅动光斑,像泼翻的杨梅汁浸透电子像素。"第三视角直播就这样?"他鼻尖冻得发亮,"和看片似的。"  

水珠突然溅上镜头。那些扭动的色块倏地融化,变成喷泉池底一枚反光的硬币。我想起去年《奋斗》庆功宴,制片人把香槟塔拍成抖音素材时,镜头也曾这样吞掉米莱的眼泪。此刻陈屿的拇指划过湿淋淋的屏幕,大妈们的《最炫民族风》突然静音,唯剩水流在花岗岩凹槽里编织丝绸的窸窣。  

"看片才没这么冷。"我把手塞进他羽绒服口袋,触到充电宝滚烫的棱角。去年拍杜拉拉穿坏七双高跟鞋时,徐静蕾总说疼痛是特写镜头的馈赠。可此刻隔着毛线手套,他掌心的茧子蹭过我小指——那粗粝感竟让喷泉的氯水味泛起铁观音的回甘。  

东北角穿亮片裙的领舞突然卡帧。她举着自拍杆旋转时,鞋跟陷进地砖缝隙。人群哄笑漫起的刹那,陈屿按灭了手机。霓虹在他瞳孔里坍缩成两粒星子:"当年在北电拉片室,教授总骂我们分不清镜头语言和..." 尾句被喷泉轰鸣截断,水幕升腾如银鱼群跃向夜空。  

我仰头承接冰凉的水雾。某滴坠在睫毛的重量,恰似《地久天長》里茉莉沉入海港时那件蓝裙。当领舞姑娘瘸着腿重连直播,背景音乐切成了《爱情买卖》。陈屿忽然把发热的充电宝塞进我手心:"比胶片机暖和吧?" 他呵出的白气缠绕着广场烤红薯的焦香,电子屏广告正播放我代言的洗发水广告——长发在慢镜头里散成黑色瀑布,而现实中的发梢正结起细小的冰棱。  

保安吹哨驱散人群时,喷泉池底那枚硬币已被水流摩挲得锃亮。陈屿弯腰去捞,羽绒服下摆扫过水面浮着的奶茶杯。杯壁凝着水珠,倒映出领舞姑娘手机屏上疯狂滚动的弹幕:"美女摔得好真!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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