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博杰
午后的阳光像融化的蜂蜜,黏糊糊地淌在成都的街面上。2012年夏天,我14岁,刚从学校溜出来,口袋里揣着攒下的零花钱,直奔街角的那个报社亭。老板是个秃顶老头,总穿着汗渍斑斑的白背心,摊子前堆满了花花绿绿的杂志。油墨的味道钻进鼻子,像老图书馆里的霉书页,又涩又香,让我想起奶奶的旧衣柜。
我抓起一本《时尚芭莎》,封面女郎的笑靥如玫瑰绽放,红唇艳得刺眼。可旁边,一本摊开的成人杂志斜倚着,标题大字赫然闯入眼帘:“男人放进女人阳道入口多深算正常”——那些字眼像蚂蚁爬进耳朵里,痒痒的,又让人发慌。我假装翻书,手指却抖了一下,纸张粗糙如砂纸,刮得指尖生疼。这问题算什么?科学还是羞耻?中学的生物课只教过植物受精,从没提过这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