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瀛漩
高中那会儿,2014年秋天,我18岁,正为化学竞赛冲刺。天秤座的平衡感总被试管打乱——身高183厘米的我,缩在实验室角落的旧电脑前,体重70公斤压得椅子吱呀响。窗外,北京十月的风刮得像撕纸,可实验室里只有烧瓶冒泡的嘶嘶声,闻起来是氨水和醋酸混合的刺鼻酸味,尝起来像铁锈渣子卡在喉咙。我本该复习氧化还原反应,可竞赛压力大得让人喘不过气,手指就不自觉点开了下载。
下载美女直播刺激战场——那游戏界面闪得眼花缭乱,枪声噼啪响,像玻璃棒敲碎烧杯的脆响。屏幕上的主播,她的笑声尝起来像草莓汽水泡腾片溶解时的甜腻气泡,让我想起小时候胡同口卖的冰棍。可现实呢?桌上摊开的笔记,字迹潦草得像滴定管滴漏的墨水渍。我偷偷插上耳机,声音流进耳朵,却化作触觉——